第 9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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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0 章
是一只鳥，一只用木頭雕成的鵲鳥。
做工，精細程度無可挑剔，用的上好的紫檀木，一股淡淡的香氣。
這便是盒子裏裝的禮物，卓煙橋的父親贈予。
收到禮物對大多數人算不上什麽稀奇的事，在南鵲的學生時代，他課桌上的禮物堆成了山，在那個面龐還青澀的時候，各種名貴的香水和手表不合時宜的占據視野。當然，他們也會送上漂亮的賀卡，上面是漂亮的字跡，不像出自本人之手，洋洋灑灑的生日快樂。
南鵲笑著道謝，沒人知道他苦澀的心緒，他的生日並不是今天。
“南鵲，今天那輛車好酷啊，我查了查，好像全球就十輛呢。”他的同學眉眼間皆是艷羨。
收到禮物是件值得高興的事，可是高興好像把南鵲排除在外了，他所收到的禮物好像只是一個以物換物的過程。
天空飄起雪花，他想，現在不會有比烤紅薯更加香甜的禮物了，回到家，擺在他面前的一定是一杯熱情騰騰的苦咖啡。
一個普通的放學傍晚，卓煙橋在人群裏找到他邀請一起去操場繞幾圈。
思考了兩秒，南鵲答應了。
“南鵲，你閉上眼睛。”
他們席地而坐，卓煙橋眼神亮晶晶的，南鵲雖不解，但還是照做。
睜開眼時，銀白色柔和的光芒在他眼裏綻開，一條白色五角星的項鏈，南鵲楞神的伸出雙手，項鏈安靜的躺在他的掌心。
“送你的禮物，”卓煙橋不好意思的摸摸臉，但語氣又透出他小小的驕傲。
“這個五角星是用海邊的貝殼磨出來的，我挑了很久呢，還算不錯吧。”只有他自己知道，前面到底犧牲了多少個失敗品。
仿佛聽到了海浪的聲音，覺得好稀奇，南鵲心裏悶悶的，但好像不是難受，一條項鏈有這麽重嗎？
“可是今天，不是我的生日。”
卓煙橋眉頭蹙了一下，很顯然還沒反應過來，南鵲後知後覺，自己的答覆也太糟糕了，可是這方面經驗為零的他，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補救，羞愧的低下頭。
“誰說只有生日才能收到禮物？我只是希望你在收到我的東西，能感到高興。”
“我想看到你的笑。”
高興嗎？這就是禮物的意義嗎？
原來，剛剛那種悶悶的感覺是內心在感到驚喜，自己太遲鈍了。
“謝謝，我很高興，我非常喜歡這個禮物。”南鵲唇角勾起，項鏈在他的手心裏散發出陣陣暖意。
夕陽暈染藍天，也染紅了少年的雙頰，輕柔的晚風吹不散他的熱氣，倒是把他心裏的小火苗燒的越來越旺。
“喜歡就好，希望你以後可以對我多抱有期待。”卓煙橋別過臉，羞澀但清晰的完整的說出這句話，這是他的承諾。
南鵲收到不僅僅會是花，還有香甜的烤紅薯，還有他自己都不記得的隨口一提，過陣子他的“隨口一提”就落到了他的手心。
原來這是禮物的定義，原來日子也是值得被期待的。
他從江映眉手裏接過盒子，從那刻起，緊張的情緒就一直占據他的內心。
這會是一個意味著被認可的禮物嗎？
南鵲搖了搖卓煙橋的手臂，看起來有點無措的模樣。
卓煙橋倒是帶有玩味的笑，一眼就看出了南鵲心裏在想什麽。
“不行哦，這個禮物得你自己拆，它的第一次得完完整整屬於你。”
卓煙橋親了親南鵲的額頭，“我得先去學校一趟，晚上回來和我分享，我非常樂意。”他在南鵲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帶著笑意離開。
看來你的伴也來了呢，卓煙橋心想，不知道在指什麽。
當南鵲惴惴不安的打開盒子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楞了多久，只覺得自己怔楞的這個過程很不禮貌，他小心的將木雕捧在手心，一瞬間他覺得這物件好像也活了過來，他們四目相對。
這才發現，盒子裏面還躺著一枚小小的印章。
蓋在紙面，四周漂亮的花紋，還有中間赫然兩個紅字——南鵲。
沒錯，這是獨屬於他的禮物，這世上僅此一份。
南鵲聽卓煙橋提過，叔叔愛木雕，可是這本就是一個耗時耗力的工程，至今他刻的木雕只送給了家裏人。
情緒提到了閾值，南鵲扭頭，他仿佛看見了小鳥撲棱著翅膀在窗前掠過，冬日陽光很好，隔著玻璃，他都被曬出了淚光。
這是遲來的一句“歡迎回來”，對於南鵲來說，回國是他的私心，是他的無奈之舉，卻忘了總有人在掛念著他。
眼淚越過眼眶，但眼淚的主人的嘴角是上揚的。
這是幸福的眼淚。
南鵲捧著小鳥，視線往上，他好像看見鳥兒張開了雙翼飛向了更加廣闊的地方。
這個冬天一點也不寒冷。
夜色濃重，月亮獨占獨占鰲頭，成為天穹唯一的主角，門外傳來“咚咚”的敲門聲，南鵲快步過去開門，不過卓煙橋好像沒有要進來的意思，抱著雙手，倚著門框唇角微勾。
在他無名指上的戒指閃著銀色的光，自從官宣之後，這枚戒指卓煙橋時時刻刻都要戴著，南鵲以為自己也該習慣了，可能是想到一枚小小的圓環就將他徹底化成自己的所有物，紅蔓悄悄爬上了臉，客廳只開了手邊一個小燈，應該不明顯吧。
“南鵲。”一個低低的聲音喊他。
“嗯？”
卓煙橋俯身靠了靠，“你好像變得比以前容易臉紅哎。”那語氣像是小孩子發現了寶藏一樣。
“沒有吧。”南鵲用手背貼了貼臉，果然很燙。
“有哦。”
他的笑和他的語氣一樣溫柔，“我很開心，我也能左右你的情緒了，一直以來感覺都是我臉紅的像猴屁股一樣。”
才不是。
是因為之前一直在努力偽裝，這是自我保護的方式，害怕被人抓住感情的軟肋。
可是現在不用了，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被愛。
久處亦怦然。
好在卓煙橋並沒有揪著這個點不放，“我想你還缺個這個。”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木制刻紋小盒，話就不說完整，好像已經知道了些什麽，但還想逗逗人。
“今天開心嗎？”他問。
南鵲點頭。
“禮物喜歡嗎？”
“非常。”南鵲拉著卓煙橋的手進到臥室，想要和他分享。
南鵲剛坐下來，卓煙橋就起身，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這個等待時間很短，回來時卓煙橋背著手，重新坐回來，手還是藏著，“嗯，給我看看。”
“哇。”他小小驚嘆一下，小鳥傾斜四十五度角，翅膀收攏，似乎是奔波許久，終於尋到一處寧靜之地好好休憩，以後不再疲憊。
卓煙橋將手擡到南鵲眼前，微笑側目觀察南鵲的表情。
感覺要哭了。
在卓煙橋的手上，也是一只木鳥，同樣的材質，同樣的外貌，不過形態不一樣，這是一只翅膀舒展。翺翔的鳥。
南鵲眼睛大了幾圈，詫異溢於言表，他在驚異，卓煙橋還在笑，似乎一切他都早已了然於心。
他的聲音似乎把月亮的柔意都借來了幾分，好聽的尾音蔓延至玄天。
“是的，它們是一對。”
“和我們一樣。”
那眉頭松懈下來，此刻他只能感受到愛。
卓煙橋輕輕摩挲著那發紅的眼尾，“之前你飛走了。”他繾綣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這只張開雙翼的木鳥上。
他低低地笑，眼神繼而落到南鵲手上那只。
“不過現在你飛回來了。”
南鵲鼻尖再次一酸，用力屏了屏呼吸，他聽到卓煙橋短暫的苦澀。
“真奇怪，當時除了我，他們好像都斷定你會回來。”
“因為好像真的我沒了你，就真的活不下去了。”
卓煙橋將東西輕放到一邊，他要騰出手擁抱他的寶貝。
“今後，我會守護你的翅膀，謝謝你回到我身邊，放心，以後你還是可以自由自在的飛翔，我會努力為你生出翅膀。”
哪怕有一天折翼，愛會讓血肉重生。
——
“聽說了嗎？這次活動有卓煙橋。”
“真的假的，主辦方沒說啊，咱都在這待多久了，表演要結束了都。”
“小道消息是這麽說的，說壓軸出場，我也不敢保證。”
“這小道消息怕就你聽到了吧，不會是你做夢還沒清醒吧，我可是在網上沒有刷到一點相關消息。”
“……咱就是說，來了也不虧好吧，這表演很不賴啊。”
“你可別偷換概念，我可沒說這表演不好。”
“……”
兩人小聲嘀咕著，下一秒就張大嘴融進大合唱。
這是線下的一場公益樂隊表演，所獲盈利將全部投入公益事業，近年來，這樣的活動呈增長趨勢，越來越多的人投入其中，也樂意為此買單。
很快就到了最後一首歌，又到了要說再見的時候了。
大家戀戀不舍地收起熒光棒，但空氣裏卻多出了幾個音符，人們的目光紛紛落到臺前，莫非今天還有彩蛋？
大家心照不宣的安靜下來，側目著，關註著，終於看見有人在隱秘的樂團角落緩緩站起身，抱著小提琴從幕後走到臺前。
卓煙橋對著現場深深鞠了一躬，他是什麽時候來的，中途來的，還是一直都在？
在此刻，觀眾們更願意相信後者。
或許我們的相遇並不需要大張旗鼓，你我呼吸同一片空氣，下一次相遇就是下一刻，成為平常。
“我非常開心能和大家一起欣賞音樂。”
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句，“卓煙橋，我愛你！”
卓煙橋語塞了一下，有點害臊。現場被歡呼聲淹沒，但是大家很快就平靜下來，寶貴的時間，要多聽偶像說話。
卓煙橋再次鞠躬，“真的非常非常感謝大家，也受寵若驚，大家會這麽喜歡我的歌。”
“大家的留言我沒有裝作看不見，我想更好的呈現給大家，所以一直不敢妄下承諾，但是現在有一點我可以向大家保證，我的新專輯已經籌備完成，由我獨立創作完成，我會努力不讓大家等太久。”
點燃氣氛輕而易舉，悅耳的和弦成為落幕的見證者。
“請相信我，不久後，我們會再次見面的，我會來找你們。”
世界上有很多種愛，無論是哪一種，都要悉心呵護。
“在這個時代，愛好像很容易就變得廉價，但並不能否認它的可貴，我們依舊渴望愛，只是害怕被傷害，那就用音樂為大家註入勇氣與真心吧，當然還有撫慰，陪伴是了不起的愛，我相信一首歌可以相伴很久很久。”南鵲這樣說。
【#冠我之名，唱你之歌#卓煙橋攜新專輯《流亡之鳥》，倒計時開啟】
流亡之鳥，也有歸途。
送你我的絕無僅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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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工，精細程度無可挑剔，用的上好的紫檀木，一股淡淡的香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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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到禮物對大多數人算不上什麽稀奇的事，在南鵲的學生時代，他課桌上的禮物堆成了山，在那個面龐還青澀的時候，各種名貴的香水和手表不合時宜的占據視野。當然，他們也會送上漂亮的賀卡，上面是漂亮的字跡，不像出自本人之手，洋洋灑灑的生日快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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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南鵲，今天那輛車好酷啊，我查了查，好像全球就十輛呢。”他的同學眉眼間皆是艷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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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普通的放學傍晚，卓煙橋在人群裏找到他邀請一起去操場繞幾圈。
思考了兩秒，南鵲答應了。
“南鵲，你閉上眼睛。”
他們席地而坐，卓煙橋眼神亮晶晶的，南鵲雖不解，但還是照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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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個五角星是用海邊的貝殼磨出來的，我挑了很久呢，還算不錯吧。”只有他自己知道，前面到底犧牲了多少個失敗品。
仿佛聽到了海浪的聲音，覺得好稀奇，南鵲心裏悶悶的，但好像不是難受，一條項鏈有這麽重嗎？
“可是今天，不是我的生日。”
卓煙橋眉頭蹙了一下，很顯然還沒反應過來，南鵲後知後覺，自己的答覆也太糟糕了，可是這方面經驗為零的他，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補救，羞愧的低下頭。
“誰說只有生日才能收到禮物？我只是希望你在收到我的東西，能感到高興。”
“我想看到你的笑。”
高興嗎？這就是禮物的意義嗎？
原來，剛剛那種悶悶的感覺是內心在感到驚喜，自己太遲鈍了。
“謝謝，我很高興，我非常喜歡這個禮物。”南鵲唇角勾起，項鏈在他的手心裏散發出陣陣暖意。
夕陽暈染藍天，也染紅了少年的雙頰，輕柔的晚風吹不散他的熱氣，倒是把他心裏的小火苗燒的越來越旺。
“喜歡就好，希望你以後可以對我多抱有期待。”卓煙橋別過臉，羞澀但清晰的完整的說出這句話，這是他的承諾。
南鵲收到不僅僅會是花，還有香甜的烤紅薯，還有他自己都不記得的隨口一提，過陣子他的“隨口一提”就落到了他的手心。
原來這是禮物的定義，原來日子也是值得被期待的。
他從江映眉手裏接過盒子，從那刻起，緊張的情緒就一直占據他的內心。
這會是一個意味著被認可的禮物嗎？
南鵲搖了搖卓煙橋的手臂，看起來有點無措的模樣。
卓煙橋倒是帶有玩味的笑，一眼就看出了南鵲心裏在想什麽。
“不行哦，這個禮物得你自己拆，它的第一次得完完整整屬於你。”
卓煙橋親了親南鵲的額頭，“我得先去學校一趟，晚上回來和我分享，我非常樂意。”他在南鵲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帶著笑意離開。
看來你的伴也來了呢，卓煙橋心想，不知道在指什麽。
當南鵲惴惴不安的打開盒子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楞了多久，只覺得自己怔楞的這個過程很不禮貌，他小心的將木雕捧在手心，一瞬間他覺得這物件好像也活了過來，他們四目相對。
這才發現，盒子裏面還躺著一枚小小的印章。
蓋在紙面，四周漂亮的花紋，還有中間赫然兩個紅字——南鵲。
沒錯，這是獨屬於他的禮物，這世上僅此一份。
南鵲聽卓煙橋提過，叔叔愛木雕，可是這本就是一個耗時耗力的工程，至今他刻的木雕只送給了家裏人。
情緒提到了閾值，南鵲扭頭，他仿佛看見了小鳥撲棱著翅膀在窗前掠過，冬日陽光很好，隔著玻璃，他都被曬出了淚光。
這是遲來的一句“歡迎回來”，對於南鵲來說，回國是他的私心，是他的無奈之舉，卻忘了總有人在掛念著他。
眼淚越過眼眶，但眼淚的主人的嘴角是上揚的。
這是幸福的眼淚。
南鵲捧著小鳥，視線往上，他好像看見鳥兒張開了雙翼飛向了更加廣闊的地方。
這個冬天一點也不寒冷。
夜色濃重，月亮獨占獨占鰲頭，成為天穹唯一的主角，門外傳來“咚咚”的敲門聲，南鵲快步過去開門，不過卓煙橋好像沒有要進來的意思，抱著雙手，倚著門框唇角微勾。
在他無名指上的戒指閃著銀色的光，自從官宣之後，這枚戒指卓煙橋時時刻刻都要戴著，南鵲以為自己也該習慣了，可能是想到一枚小小的圓環就將他徹底化成自己的所有物，紅蔓悄悄爬上了臉，客廳只開了手邊一個小燈，應該不明顯吧。
“南鵲。”一個低低的聲音喊他。
“嗯？”
卓煙橋俯身靠了靠，“你好像變得比以前容易臉紅哎。”那語氣像是小孩子發現了寶藏一樣。
“沒有吧。”南鵲用手背貼了貼臉，果然很燙。
“有哦。”
他的笑和他的語氣一樣溫柔，“我很開心，我也能左右你的情緒了，一直以來感覺都是我臉紅的像猴屁股一樣。”
才不是。
是因為之前一直在努力偽裝，這是自我保護的方式，害怕被人抓住感情的軟肋。
可是現在不用了，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被愛。
久處亦怦然。
好在卓煙橋並沒有揪著這個點不放，“我想你還缺個這個。”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木制刻紋小盒，話就不說完整，好像已經知道了些什麽，但還想逗逗人。
“今天開心嗎？”他問。
南鵲點頭。
“禮物喜歡嗎？”
“非常。”南鵲拉著卓煙橋的手進到臥室，想要和他分享。
南鵲剛坐下來，卓煙橋就起身，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這個等待時間很短，回來時卓煙橋背著手，重新坐回來，手還是藏著，“嗯，給我看看。”
“哇。”他小小驚嘆一下，小鳥傾斜四十五度角，翅膀收攏，似乎是奔波許久，終於尋到一處寧靜之地好好休憩，以後不再疲憊。
卓煙橋將手擡到南鵲眼前，微笑側目觀察南鵲的表情。
感覺要哭了。
在卓煙橋的手上，也是一只木鳥，同樣的材質，同樣的外貌，不過形態不一樣，這是一只翅膀舒展。翺翔的鳥。
南鵲眼睛大了幾圈，詫異溢於言表，他在驚異，卓煙橋還在笑，似乎一切他都早已了然於心。
他的聲音似乎把月亮的柔意都借來了幾分，好聽的尾音蔓延至玄天。
“是的，它們是一對。”
“和我們一樣。”
那眉頭松懈下來，此刻他只能感受到愛。
卓煙橋輕輕摩挲著那發紅的眼尾，“之前你飛走了。”他繾綣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這只張開雙翼的木鳥上。
他低低地笑，眼神繼而落到南鵲手上那只。
“不過現在你飛回來了。”
南鵲鼻尖再次一酸，用力屏了屏呼吸，他聽到卓煙橋短暫的苦澀。
“真奇怪，當時除了我，他們好像都斷定你會回來。”
“因為好像真的我沒了你，就真的活不下去了。”
卓煙橋將東西輕放到一邊，他要騰出手擁抱他的寶貝。
“今後，我會守護你的翅膀，謝謝你回到我身邊，放心，以後你還是可以自由自在的飛翔，我會努力為你生出翅膀。”
哪怕有一天折翼，愛會讓血肉重生。
——
“聽說了嗎？這次活動有卓煙橋。”
“真的假的，主辦方沒說啊，咱都在這待多久了，表演要結束了都。”
“小道消息是這麽說的，說壓軸出場，我也不敢保證。”
“這小道消息怕就你聽到了吧，不會是你做夢還沒清醒吧，我可是在網上沒有刷到一點相關消息。”
“……咱就是說，來了也不虧好吧，這表演很不賴啊。”
“你可別偷換概念，我可沒說這表演不好。”
“……”
兩人小聲嘀咕著，下一秒就張大嘴融進大合唱。
這是線下的一場公益樂隊表演，所獲盈利將全部投入公益事業，近年來，這樣的活動呈增長趨勢，越來越多的人投入其中，也樂意為此買單。
很快就到了最後一首歌，又到了要說再見的時候了。
大家戀戀不舍地收起熒光棒，但空氣裏卻多出了幾個音符，人們的目光紛紛落到臺前，莫非今天還有彩蛋？
大家心照不宣的安靜下來，側目著，關註著，終於看見有人在隱秘的樂團角落緩緩站起身，抱著小提琴從幕後走到臺前。
卓煙橋對著現場深深鞠了一躬，他是什麽時候來的，中途來的，還是一直都在？
在此刻，觀眾們更願意相信後者。
或許我們的相遇並不需要大張旗鼓，你我呼吸同一片空氣，下一次相遇就是下一刻，成為平常。
“我非常開心能和大家一起欣賞音樂。”
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句，“卓煙橋，我愛你！”
卓煙橋語塞了一下，有點害臊。現場被歡呼聲淹沒，但是大家很快就平靜下來，寶貴的時間，要多聽偶像說話。
卓煙橋再次鞠躬，“真的非常非常感謝大家，也受寵若驚，大家會這麽喜歡我的歌。”
“大家的留言我沒有裝作看不見，我想更好的呈現給大家，所以一直不敢妄下承諾，但是現在有一點我可以向大家保證，我的新專輯已經籌備完成，由我獨立創作完成，我會努力不讓大家等太久。”
點燃氣氛輕而易舉，悅耳的和弦成為落幕的見證者。
“請相信我，不久後，我們會再次見面的，我會來找你們。”
世界上有很多種愛，無論是哪一種，都要悉心呵護。
“在這個時代，愛好像很容易就變得廉價，但並不能否認它的可貴，我們依舊渴望愛，只是害怕被傷害，那就用音樂為大家註入勇氣與真心吧，當然還有撫慰，陪伴是了不起的愛，我相信一首歌可以相伴很久很久。”南鵲這樣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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